吃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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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飯
13
從謝極由住處離開時，他毫無預兆地讓江夢縈把指紋信息錄入到門鎖系統裏。
作為公司下屬，上門開工第一天就在老板私人區域留下自己的信息，總讓江夢縈覺得有些不像話。
她意圖以嚴重後果喚醒大老板一無所有的提防之心，“你就不怕我把你家打劫了？”
“你以為小區裏沒有監控？”，謝極由輕哧，垂頭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，“況且你人在公司，把我家打劫了能跑的掉？”
“還是說乖乖過來找我，讓我大發慈悲不與你計較？”
江夢縈徹底放棄，也是，她說的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存在。
可能正因如此，謝極由才放心到無所顧忌。
沒耐心等人胡思亂想，錄完指紋謝極由將她帶出，提醒道：“走了。”
“啊？”
“我送你回去”，謝極由給她安排的明明白白，又在對方開口前一步攔住了話頭，“這麽晚了，讓你自己回家出點什麽事，不還得找我討工傷？”
得，他算是跟工傷過不去了。
夜晚在高架橋上看城市的燈光耀眼，展示這座城市的無邊旖旎。
璀璨倒映在波光粼粼的黎江江面，是令人艷羨的熱氣騰騰。
在高架上疾馳，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，靜下來的環境尤為適合思考，江夢縈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，她忘記告訴謝極由她家住址了。
所以說這麽久，他也忘記問了就這樣隨便瞎開嗎……
“謝總，剛才忘記告訴你了，我家住濱江雅苑三期。”
空氣中隱隱飄著一絲尷尬的氣氛，謝極由心裏暗道一聲糟糕。
向來運籌帷幄的他竟會有犯這種低等錯誤的時候。
命運把小姑娘重新以單身的形式饋贈，給他從頭開始的機會，他卻樂得失了志。
不過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機會。
謝極由壓下心頭剛起的一點煩躁，鎮定如常：“你要回家嗎，我以為你仍住學校，就先往這個方向開了。”
江夢縈沒覺得有什麽不對，順著他的話解釋，“最近快畢業了，我把東西稍微收拾了下已經開始慢慢往家搬了，所以最近就不住學校了。”
他嗓音溫和，似是了然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還好沒有露餡，倒抽的一口氣也可以暫時壓下。
看來下次還是要小心一點。
若是再有下次被小姑娘察覺，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被冒犯而疏遠。
那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。
回家洗了個澡的江夢縈換上最喜歡的粉色loopy睡衣癱在床上，謝極由卻存在感極強地入了腦。
這個名字在她的生活裏被提起的頻率異常高。
她來之前聽說過同事、同學、乃至老師們對他的很多評價。
無非就是極為上乘的頭腦、全年無休的工作強度、嚴格要求的工作水準和女生難以靠近的不近人情。
傳言之所以被稱為傳言似乎也有些道理。
以她的視角接觸下來，謝極由似乎也沒有傳說中脾氣差和不懂生活。
這個人吧，嘴雖然有時候欠了點，但是在她看來這絕非是脾氣差的表現，相反，她能從偶爾的拌嘴中感受到他的鮮活。
若是時時刻刻一絲不茍、交談表現中根本挑不出一絲情感波瀾，永遠平淡如水、文質彬彬，她才會覺得距離遙遠。
而現在嘛，好像對他除了老板之外，還是個曾經同校學長的形象有了些實感。
翌日中午，臨近下班。
老板大駕光臨園林組，全組嚴陣以待等待新任務下達。
這次任務肯定不小，畢竟老板和張助共同出動，足以見得重視程度。
保不準是什麽大工程。
全組眼觀鼻鼻觀心，看似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，實際全在註意老板的一舉一動。
卻見謝極由慢慢悠悠走到江夢縈工位旁，敲敲桌子，理所當然地吐露出句：“走了，吃飯。”
哦，吃飯。
什麽！！！
吃飯？？？
全組目瞪口呆，不明白謝極由怎麽就忽然喊起新來的小員工吃飯了。
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平易近人的張真讓身上，老周朝他擠眉弄眼地挑挑眉。
就差把“怎麽回事，快說說唄”“有沒有什麽小道消息”之類的話寫在臉上了。
張真讓只當沒看見，他還搞不明白呢。
別說張真讓了，江夢縈也沒想到謝極由今天改了消息的通知方式，直接來辦公位大張旗鼓找人。
場面一度有點尷尬，卻好像也無從解釋，她只想快點逃離案發現場。
起身準備往茶水間的方向走，卻從背後傳來了一股阻力。
謝極由：“去哪？”
江夢縈不明所以，“不是去茶水間嗎？”
“飯我沒帶過來。”
“哦哦，我跟同事們去樓下吃就行”，江夢縈表示理解。
謝極由繼續道：“但是家裏已經做好了。”
……
眾人大氣不敢出一口。
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。
謝極由對這種安靜如雞的氣氛也不是全無感覺，象征性地咳了下清清嗓子：“你負責接替張助的工作準備我的晚飯，答應給你報銷的午餐我還能食言不成？”
原來幫老板備飯的工作從張助變成江夢縈了啊。
那好像也解釋的通了。
畢竟張助基本每天給老板帶飯大家都是見過的。
就是這一下子從老骨幹到純新人的轉變著實是有點突然。
“換了個人帶飯口味還挺新奇”，謝極由似有意無意補充了句，又掃了圈紋絲不動的辦公區後發了話，“你們都不去吃飯？”
有反應快的立即接話，“這就去，謝總。”
謝極由滿意的嗯了聲，“去吧，我們也走了。”
電梯下行，江夢縈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，“之前不是說中午帶飯嗎？”
“我當初只說管飯”，仿佛他才是有正當理由的一方。
“做好了還得給你帶過來？”，謝極由氣定神閑撥弄著車鑰匙，“你倒挺懂得享受。”
“不不不”，江夢縈趕忙拒絕，“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她試探性提出個新的可能，“這裏去您家應該也要點時間吧，不如我就和周哥他們一起去樓下就行？”
“想浪費家裏一桌子的菜？”，電梯門開，謝極由起身往外走，喊迷迷糊糊的那人跟上，“坐我車回去，耽誤不了你幾分鐘。”
還不忘陰陽怪氣地輕嘲，“如今新員工都要比我這個大老板忙了。”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司是你家開的。”
……
她倒不是因為沒時間，而是有自己的顧慮：“就是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來找我，真的不會讓他們誤會嗎？”
“誤會什麽？”
江夢縈心裏長嘆一聲，老板這方面怎麽有點憨憨的，但她又不好明說地暗示，“就我不是靠實力進的公司啊。”
“你想多了，謝姚成不招廢物”，謝極由極為肯定，“而且你的實力他們都能看見。”
這話說的，好像她實力很強一樣。
她自己都沒這自信。
不對啊，自己一屆小員工，能有哪門子的實力。
況且自己工作做得怎麽樣他真的知道嗎……
江夢縈還是有些擔心，畢竟如果被貼上了跟男性老板走的近的標簽，未來難免會落人口舌。
“可是——這樣說或許有點和你攀關系的嫌疑，雖然我們不熟，但說不定大家會覺得，我是因為和你有關系才進的公司。”
“那你倒是不用擔心”，謝極由勾了勾唇，笑得蕩漾，“他們怕是只會對你表示同情。”
“為什麽啊？”，江夢縈表示不解。
“因為我吃飯的時間也是要過問工作的。”
“啊？”
“啊什麽啊”，“不然你以為，吃飯的時間就只是用來休息的，每天這麽多工作，難道不要見縫插針地處理？”
江夢縈哭喪著臉，“所以我以後吃飯也要給你匯報工作啊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心裏罵罵咧咧一萬遍，你當時也沒說啊！
這樣看起來吃飯的差事真是個黑心作坊，也怪不得當時張助當初跑的那麽快。
“當時張助做飯時候也要匯報工作嗎？”
“哦，他不用。”
？
這怎麽還帶區別對待的呢。
張助要匯報的事情不是更多嗎，她一屆菜鳥，有什麽可匯報的啊！
這樣算算謝極由指定是虧了，吃飯時候能處理的工作量怕不是得呈斷崖式下降。
“為什麽他不用啊？”
“他廢話太多了，煩”，“自己能處理的，還扔給我做主，給他開工資是幹嘛的？”
……
這話張助聽了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。
一方面，老板對他的工作能力充分信任，又給予了極大自主權。
而另一方面，老板話裏話外對他又透著十足的嫌棄，看來他在老板心中的形象差不多也就是個絮叨的雜務工。
江夢縈試圖掙紮一下，“謝總，我覺得公司給我開的工資也得物盡其用，每一分錢都得花在刀刃上，這些工作我自己能處理，就不勞煩你吃飯的時候還得費心了。”
“我倒是要聽聽”，謝極由出口，似乎一切都了如指掌，“你手頭植物成活率低來重新規劃的那個，打算怎麽處理？”
！
他怎麽知道她這處遇到了難題啊。
“參考以往的規劃方案，選一些適合本地氣候和土質的植物重新規劃施工？”，這也是江夢縈之前想的解決辦法。
“你有想過之前的做法和你有什麽不同嗎？”，謝極由似是不意外她的回答，“換句話說，你怎麽能保證按照你的方案做出來成活率就高了呢？”
好像是不能保證，畢竟她也不可能未蔔先知吧。
“他們這種情況，要不就是不合格苗木被正常驗收使用，要不就是後期的養護沒跟上。”
謝極由細心教她，“我看過了，他們選的品種沒問題，應當不是對生長環境排斥的問題。你需要註意的就是再去實地考察，對照好相關苗木的長勢和質量，確保運輸過程沒有受到損傷，另外還得檢查材料供應商的資質。”[1]
“如果這些都沒有問題，栽種的時候要註意提前根系過水沾泥，並且添加適宜的生長劑。之後還要關註是否會有延遲的病害和幹枯等現象，若有相關趨勢，要及時打藥預防，或是對癥噴灑殺菌劑。”[2]
“總之，絕不是現場工程結束就大功告成的。另外，在黎江還好，如果是沿海的項目，還要註意將臺風等極端天氣考慮在內。”
江夢縈閉了閉眼。
算了，吃飯過問工作就過問吧，她發現跟著謝極由的收獲還挺大。
下次吃飯，說不定還得考慮帶個小筆記本。
才能把飯桌會議的知識點無遺漏地記上小本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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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為小區裏沒有監控？”，謝極由輕哧，垂頭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，“況且你人在公司，把我家打劫了能跑的掉？”
“還是說乖乖過來找我，讓我大發慈悲不與你計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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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在高架橋上看城市的燈光耀眼，展示這座城市的無邊旖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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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高架上疾馳，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，靜下來的環境尤為適合思考，江夢縈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，她忘記告訴謝極由她家住址了。
所以說這麽久，他也忘記問了就這樣隨便瞎開嗎……
“謝總，剛才忘記告訴你了，我家住濱江雅苑三期。”
空氣中隱隱飄著一絲尷尬的氣氛，謝極由心裏暗道一聲糟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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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機會。
謝極由壓下心頭剛起的一點煩躁，鎮定如常：“你要回家嗎，我以為你仍住學校，就先往這個方向開了。”
江夢縈沒覺得有什麽不對，順著他的話解釋，“最近快畢業了，我把東西稍微收拾了下已經開始慢慢往家搬了，所以最近就不住學校了。”
他嗓音溫和，似是了然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還好沒有露餡，倒抽的一口氣也可以暫時壓下。
看來下次還是要小心一點。
若是再有下次被小姑娘察覺，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被冒犯而疏遠。
那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。
回家洗了個澡的江夢縈換上最喜歡的粉色loopy睡衣癱在床上，謝極由卻存在感極強地入了腦。
這個名字在她的生活裏被提起的頻率異常高。
她來之前聽說過同事、同學、乃至老師們對他的很多評價。
無非就是極為上乘的頭腦、全年無休的工作強度、嚴格要求的工作水準和女生難以靠近的不近人情。
傳言之所以被稱為傳言似乎也有些道理。
以她的視角接觸下來，謝極由似乎也沒有傳說中脾氣差和不懂生活。
這個人吧，嘴雖然有時候欠了點，但是在她看來這絕非是脾氣差的表現，相反，她能從偶爾的拌嘴中感受到他的鮮活。
若是時時刻刻一絲不茍、交談表現中根本挑不出一絲情感波瀾，永遠平淡如水、文質彬彬，她才會覺得距離遙遠。
而現在嘛，好像對他除了老板之外，還是個曾經同校學長的形象有了些實感。
翌日中午，臨近下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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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見謝極由慢慢悠悠走到江夢縈工位旁，敲敲桌子，理所當然地吐露出句：“走了，吃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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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平易近人的張真讓身上，老周朝他擠眉弄眼地挑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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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真讓只當沒看見，他還搞不明白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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場面一度有點尷尬，卻好像也無從解釋，她只想快點逃離案發現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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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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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極由對這種安靜如雞的氣氛也不是全無感覺，象征性地咳了下清清嗓子：“你負責接替張助的工作準備我的晚飯，答應給你報銷的午餐我還能食言不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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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這一下子從老骨幹到純新人的轉變著實是有點突然。
“換了個人帶飯口味還挺新奇”，謝極由似有意無意補充了句，又掃了圈紋絲不動的辦公區後發了話，“你們都不去吃飯？”
有反應快的立即接話，“這就去，謝總。”
謝極由滿意的嗯了聲，“去吧，我們也走了。”
電梯下行，江夢縈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，“之前不是說中午帶飯嗎？”
“我當初只說管飯”，仿佛他才是有正當理由的一方。
“做好了還得給你帶過來？”，謝極由氣定神閑撥弄著車鑰匙，“你倒挺懂得享受。”
“不不不”，江夢縈趕忙拒絕，“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她試探性提出個新的可能，“這裏去您家應該也要點時間吧，不如我就和周哥他們一起去樓下就行？”
“想浪費家裏一桌子的菜？”，電梯門開，謝極由起身往外走，喊迷迷糊糊的那人跟上，“坐我車回去，耽誤不了你幾分鐘。”
還不忘陰陽怪氣地輕嘲，“如今新員工都要比我這個大老板忙了。”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司是你家開的。”
……
她倒不是因為沒時間，而是有自己的顧慮：“就是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來找我，真的不會讓他們誤會嗎？”
“誤會什麽？”
江夢縈心裏長嘆一聲，老板這方面怎麽有點憨憨的，但她又不好明說地暗示，“就我不是靠實力進的公司啊。”
“你想多了，謝姚成不招廢物”，謝極由極為肯定，“而且你的實力他們都能看見。”
這話說的，好像她實力很強一樣。
她自己都沒這自信。
不對啊，自己一屆小員工，能有哪門子的實力。
況且自己工作做得怎麽樣他真的知道嗎……
江夢縈還是有些擔心，畢竟如果被貼上了跟男性老板走的近的標簽，未來難免會落人口舌。
“可是——這樣說或許有點和你攀關系的嫌疑，雖然我們不熟，但說不定大家會覺得，我是因為和你有關系才進的公司。”
“那你倒是不用擔心”，謝極由勾了勾唇，笑得蕩漾，“他們怕是只會對你表示同情。”
“為什麽啊？”，江夢縈表示不解。
“因為我吃飯的時間也是要過問工作的。”
“啊？”
“啊什麽啊”，“不然你以為，吃飯的時間就只是用來休息的，每天這麽多工作，難道不要見縫插針地處理？”
江夢縈哭喪著臉，“所以我以後吃飯也要給你匯報工作啊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心裏罵罵咧咧一萬遍，你當時也沒說啊！
這樣看起來吃飯的差事真是個黑心作坊，也怪不得當時張助當初跑的那麽快。
“當時張助做飯時候也要匯報工作嗎？”
“哦，他不用。”
？
這怎麽還帶區別對待的呢。
張助要匯報的事情不是更多嗎，她一屆菜鳥，有什麽可匯報的啊！
這樣算算謝極由指定是虧了，吃飯時候能處理的工作量怕不是得呈斷崖式下降。
“為什麽他不用啊？”
“他廢話太多了，煩”，“自己能處理的，還扔給我做主，給他開工資是幹嘛的？”
……
這話張助聽了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。
一方面，老板對他的工作能力充分信任，又給予了極大自主權。
而另一方面，老板話裏話外對他又透著十足的嫌棄，看來他在老板心中的形象差不多也就是個絮叨的雜務工。
江夢縈試圖掙紮一下，“謝總，我覺得公司給我開的工資也得物盡其用，每一分錢都得花在刀刃上，這些工作我自己能處理，就不勞煩你吃飯的時候還得費心了。”
“我倒是要聽聽”，謝極由出口，似乎一切都了如指掌，“你手頭植物成活率低來重新規劃的那個，打算怎麽處理？”
！
他怎麽知道她這處遇到了難題啊。
“參考以往的規劃方案，選一些適合本地氣候和土質的植物重新規劃施工？”，這也是江夢縈之前想的解決辦法。
“你有想過之前的做法和你有什麽不同嗎？”，謝極由似是不意外她的回答，“換句話說，你怎麽能保證按照你的方案做出來成活率就高了呢？”
好像是不能保證，畢竟她也不可能未蔔先知吧。
“他們這種情況，要不就是不合格苗木被正常驗收使用，要不就是後期的養護沒跟上。”
謝極由細心教她，“我看過了，他們選的品種沒問題，應當不是對生長環境排斥的問題。你需要註意的就是再去實地考察，對照好相關苗木的長勢和質量，確保運輸過程沒有受到損傷，另外還得檢查材料供應商的資質。”[1]
“如果這些都沒有問題，栽種的時候要註意提前根系過水沾泥，並且添加適宜的生長劑。之後還要關註是否會有延遲的病害和幹枯等現象，若有相關趨勢，要及時打藥預防，或是對癥噴灑殺菌劑。”[2]
“總之，絕不是現場工程結束就大功告成的。另外，在黎江還好，如果是沿海的項目，還要註意將臺風等極端天氣考慮在內。”
江夢縈閉了閉眼。
算了，吃飯過問工作就過問吧，她發現跟著謝極由的收獲還挺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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